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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

时间: 2022-07-27 15:33
启功(1912.7.26—2005.6.30),中国书法家,书画鉴定家。字元伯,一作元白。满族。姓爱新觉罗,雍正帝九世孙。长于古典文学、古文字学的研究,曾在辅仁大学任教。1949年后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故宫博物院顾问、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等职。著《古代字体论稿》、《诗文声律论稿》、《启功丛稿》、《论书绝句百首》等,出版《启功书画留影集》以及多种书法选集。因病于2005年6月30日2时25分逝世,享年93岁。
基本信息
中文名
启功

别名
察格多尔札布

国籍
中国

民族
满族


出生日期
1912年7月26日

逝世日期
2005年6月30日

中文名
启功

其他成就
著名书画家, 著名文物鉴定家, 著名教育家, 古典文学家, 国学大师

目录
1人物简介
2家族背景
3生平经历
4艺术成就
5成就荣誉
6人物著作
7情感生活
8启功轶事
9人物逝世
折叠人物简介
启功(
启功
启功
1912年7月26日-2005年6月30日),字元白,也作元伯。北京人,满族。中国书法家、画家、文物鉴赏家和鉴定家。曾为辅仁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九三学社顾问、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佛教协会、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顾问,西泠印社社长。

启功自幼喜爱书法,是当代负有盛名的书法家。启功曾被称为“诗、书、画”三绝。此外,启功亦精于古代书画和碑贴的鉴定。

启功对学生迟殿宽说:“字,只要写得好看就成了,本无法。”

折叠自述
我叫
启功
启功
启功,字元白,也作元伯,是满族人,属正蓝旗。我的老伴儿叫章宝琛,比我大两岁,也是满族人,我习惯地叫她姐姐。

我既然叫启功,当然就是姓启名功。有的人说您不是姓爱新觉罗吗?现在很多爱新氏非常夸耀自己的姓,也希望别人称他姓爱新觉罗;别人也愿意这样称他,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恭维。这实际很无聊。事实证明,爱新觉罗如果真的能作为一个姓,它的辱也罢,荣也罢,完全要听政治的摆布,这还有什么好夸耀的呢?何必还抱着它津津乐道呢?这是我从感情上不愿以爱新觉罗为姓的原因。我虽然不愿称自己姓爱新觉罗,但我确实是清代皇族后裔。我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雍正的第五子名弘昼,是乾隆皇帝的异母兄弟。乾隆即位后,封弘昼为和亲王。我们这支就是和亲王的后代。我平生用力最勤、功效最显的事业之一是书画鉴定。我从实践中总结了七条忌讳,或者说社会阻力容易带来的不公正性,即一、皇威,二、挟贵,三、挟长,四、护短,五、尊贤,六、远害,七、容众。简而言之,前三条是出自社会权威的压力,后四条是源于鉴定者的私心。

折叠家族背景
启功为清朝皇室后裔,属正蓝旗,为雍正帝九世孙,远祖是雍正帝第五子、和恭亲王弘昼,曾祖父溥良为光绪六年(1880年)庚辰科进士,祖父毓隆为光绪二十年(1894年)甲午恩科进士,父亲恒同封奉恩将军。清朝皇室虽姓爱新觉罗氏,但启功明确表示不再以“爱新觉罗”或“金”为姓氏,而以“启”为姓。

师从贾尔鲁(羲民)和吴熙曾(镜汀)学习书法丹青,从戴绥之(姜福)学习古典文学。曾受业于史学家陈垣,专门从事中国文学史、中国美术史、中国历代散文、历代诗选和唐宋词等课程的教学与研究。启功字体被方正公司制成电脑中的方正启体。

2005年2月9日下午6点,因突发脑血栓形成住进北京北大医院,昏迷至6月30日2时25分,因脑血管、心血管病并发症逝世。

折叠生平经历
折叠少年时代
启功生

于1912年7月,中国告别帝制,步入共和的那一年,所以他出生就是中华民国的公民,而非大清帝国的子民,从没享受过一天的荣华富贵。启功后来也不愿再姓爱新觉罗,自称姓“启”名“功”,因为在他看来,“爱新觉罗如果真的能作为一个姓,它的辱也罢,荣也罢,完全要听政治的摆布,这还有什么好夸耀的呢?何必还抱着它津津乐道呢?”启功成名后,有人给他写信,信封上写“爱新觉罗·启功收”,或者干脆称他为“金启功”,启功对这些来信都是置之不理,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就在信封上批“查无此人,请退回”。

父亲早逝,启功家里的开支全凭祖父的俸禄。在他十岁时,祖父也撒手人寰,让这个家庭彻底没了经济来源。伸出援手的是祖父生前任四川学政时的两个学生,他们以“孀媳弱女,同抚孤孙”的名义,为启功一家三口(包括启功的母亲和姑姑)募集了2000元善款,才解了燃眉之急。

折叠拜齐白石为师
启功1

2岁进入小学读书,插班在四年级,两年后升入汇文中学。因为在小学六年级时已经包含了中学一年级的课程,所以启功入学后直接跳级到初二。高中时,因为英语成绩实在太差,无法通过期末补考,所以就中途辍学了。但是在中学期间,他曾先后追随数位名师学画,在学校外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学业。

启功最早拜画家贾羲民为师,学习书画鉴赏。启功每月月初的三天会随老师去故宫看画展,每看一件作品,贾羲民就为启功讲解相关鉴赏与鉴定方面的知识。后来在贾老师的介绍下,启功又转投名画家吴镜汀门下,学习“内行画”。

溥心畲和齐白石则是对启功影响更大的两位老师。溥心畲也出身清朝宗室,算起来是启功曾祖辈的人物。启功最初想向这位长辈学画时,溥心畲总是问他有没有作诗。没办法,启功只能硬着头皮学写诗,在名师指导下,不久也就掌握了作诗的方法。至于绘画,启功常常会自己画上一个扇面,然后在旁边题一首诗,溥心畲如果看了诗不错,也就会高兴地给启功的画指点一二。

启功的一位远房叔祖曾给齐白石做过一口上好的寿材,就此与齐白石相识。后来这位叔祖就将启功推荐给了齐白石。齐白石对启功的才华十分欣赏,有时启功几天没有过去,他就禁不住念叨:“那个小孩儿怎么老没来?”在齐白石门下,启功的绘画技艺有了长足的进步。

折叠工作经历
结婚时

启功21岁,因为只是中学肄业,找工作十分困难。当初为启功一家募捐的两个人找到了启功曾祖溥良的门生、曾任教育总长的傅增湘。傅增湘很欣赏启功的书画才华,就把他推荐给了时为辅仁大学校长的陈垣,启功在辅仁大学附中获得了教一年级国文的工作。但是好景不长,分管附中的教育学院院长发现启功连中学文凭都没有,就把他给辞退了。

陈垣知道这件事后,又把启功召回辅仁,让他在美术系当了一名助教,他相信师从贾羲民、溥心畲、齐白石的启功,既有绘画知识,又有绘画能力,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只是没想到,分管美术系的还是之前那位院长,于是启功再次失去了工作。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七事变,北平沦陷。只会写诗作画的启功没有一技谋生,一家人陷入困顿。启功的八叔祖当时正在日本人控制下的北平市政府当一个小职员,就给他在秘书厅谋了个助理员的位置。从1938年的三月到八月间,启功其实是做了很短一段时间的“伪职”。帮助启功脱离这段痛苦经历的还是陈垣校长,启功第三次执教辅仁。

1949年后全国高校院系调整,辅仁大学并入北京师范大学。1957年,在校长陈垣主持下,评议新增教授人选,启功在会上全票当选为教授。不过启功很快就被划为“右派”,降级为副教授。当时被打成右派的大都是曾给党提过意见,而启功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言论。结果有人在他给画家徐燕荪的赞语“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中罗织了一条“罪状”,说启功“不满当时的大好形势,意欲脱离党的领导、大搞个人崇拜”。

启功被戴上“右派帽子”后,曾劝慰老伴章宝琛说:“咱们也谈不上冤枉,咱们是封建余孽。你想,资产阶级都要革咱们的命,更不用说要革资产阶级命的无产阶级了。现在革命要抓一部分右派,不抓咱们抓谁?咱们能成‘左派’吗?既然不是‘左派’,可不就是‘右派’吗?”

因为确实没有什么严重的言论,当了两年右派后,启功就被“摘帽”了,在北师大讲一些作品选,或者编编教材,比较平静地过了八九年。

折叠文革时期
“文革”一来,启
1969年11月19日,文化大革命中,启功(后左)在给造反派抄写大字报之余与刘乃和(后右)看望老师陈垣先生留影,师生之情溢于言表。.jpg
1969年11月19日,文化大革命中,启功(后左)在给造反派抄写大字报之余与刘乃和(后右)看望老师陈垣先生留影,师生之情溢于言表。.jpg
功夫妇两个人的生活就又被打乱了。当时北师大中文系的红卫兵小将们跑到启功家里,质问他:“有什么‘封资修’?”启功回答说:“没有‘资’,也没有‘修’,只有‘封’。”红卫兵喝道:“那好,就给你封了吧!”红卫兵们说着就给启功的东西贴上了封条。后来一位卖力批判启功的人,曾在“文革”后登门道歉。谁知启功心下早已释然,对来人说:“那个时候好比在演戏,让你唱诸葛亮,让我唱马谡,戏唱完了就过去了。”

“文革”中大字报的出现,让启功的书法技能有了用武之地,他平时就在北师大负责抄大字报。那时就是一枝秃笔,几张彩纸或报纸,边抄边聊,反而能挥洒自如,以至启功回忆说,那段时间是他“书法水平长进最快的时期”。“文革”结束后,一遇上有人问他写的什么体时,启功就随口回答是“大字报体”。启功在拍卖品市场上还见到过他当年抄写的毛主席诗词。

启功转运是在1971年6月,那天有人通知他,军代表有请。启功不敢怠慢,赶紧到办公室去找军代表,但他扑了个空。办公室的其他人告诉启功:“听说是什么‘二十四师’,要调你去,就是想通知你这件事,至于具体情况你明天找那位同志再详谈吧。”启功一听当时就傻眼了,心想自己同军队从来没有什么联系,实在不知道找自己做什么。而且那时老伴已经得了黄疸性肝炎,甚至动用了激素,平时必须有人陪住,如果到了军队,谁来照顾老伴呢?

一夜无眠

,启功第二天就急急去找那位军代表,得到的答复是:“上级领导准备调你到《中华书局》编辑部去工作,这可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体现了党一向重视文化工作,也体现了党对你的信任……”如此才真相大白,原来不是“二十四师”,而是“二十四史”,启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之所以要找启功做这个工作,就是因为他是满族贵族,对清朝典章了然于胸,当然是校注《清史稿》的理想人选。他的贡献主要有二,一个是厘清了清朝入关前的制度,一个是校正了书中复杂的人名。

折叠平反之后
1979

年,北师大正式为启功平反,同时给他加了一级工资。启功对前来通知的人说:“改与不改,对我都无所谓了。”来人问原因,启功回答“当初知道我被划为‘右派分子’特别为我揪心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师陈垣,一个是我老伴,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了。”启功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老伴只曾与他共患难,却没有机会分享自己后来的好生活。

启功对名利看得很淡。1982年,启功被聘为北师大古典文献专业硕士生导师,两年后又被聘为博士生导师,是中国高校最早的一批博导,但他对此从来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什么‘博导’,只知道‘果导’(一种药的名字)。”他说:“老朽垂垂老矣,一拨就倒,一驳就倒,我不是‘博导’,是‘拨倒’,不拨自倒矣。”

启功生

活简朴,一碗面条、几根黄瓜再拌点炸酱就是一顿饭,只是平时他基本不喝水,通常都是以雪碧解渴。他在帮助别人时毫不吝啬。1991年11月,恩师陈垣诞生110周年的时候,启功在香港举行义卖展,义卖所得163万元全部捐给了北师大,作为贫困学生的奖学金。而对这笔奖学金,启功也没有用自己的名义,而是用陈垣“励耘书室”中的“励耘”二字,设立了“励耘奖学助学金”。

折叠艺术成就
启功能
人称启功有诗书画三绝,他却曾自言与白石老人一样,是“诗第一,画第二,书第三”。图为启功在全国政协书画室作画.jpg
人称启功有诗书画三绝,他却曾自言与白石老人一样,是“诗第一,画第二,书第三”。图为启功在全国政协书画室作画.jpg
获得世人的尊敬,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有真才实学。很多人都知道,黄侃当年曾发下宏愿,五十岁前不著述。与之相同,启功出版第一部学术著作《古代字体论稿》时已经51岁,请老校长题写书名时,陈垣不由感叹:“全谢山只50岁,戴东原只54岁……”意思是全祖望只活了50岁,戴震寿仅54岁,而启功在这个年纪时却才有这么一本薄薄两万字的小册子。所幸的是启功长寿,“文革”后又有《诗文声律论稿》、《论书绝句一百首》等著作问世。

老一辈学人中有很多通才,成就不限于某一领域或某一学科,启功也不例外。他不只是书好、画好,诗也好。学术方面,在古典文学、文献学、语言文字学、佛学、敦煌学、文物鉴定学上都卓有建树。20卷的《启功全集》,前10卷为著述,包括诗词创作、讲学、口述历史、书信、日记等内容;后10卷为书画作品,汇集了启功创作的册页、成扇、手卷、横幅、立轴、临写等作品。可见启功一生所学之博了。

折叠书法
对于书法,启功曾对画家刘宗汉说,他的字没有“芯儿”。对此,刘宗汉的理解是,这“阐明了结体与行气的关系,不能不说是对中国书法研究的一大贡献。”启功“先摹赵董后欧阳,晚爱诚悬竟体”,习惯上是“二王的用笔,欧柳的结体”,最后自成“启体”,书界评其为“外柔内刚、自然洒脱、清隽儒雅而妩媚华美”。

折叠绘画
相比
启功作品
启功作品
之下,市面上启功的画要比字少很多,但同样有品位。为启功做口述历史的赵仁珪曾说,启功的画也极见传统的功力,勾勒皴染,无一笔不见功力,空灵淡雅之中,颇饶秀丽超逸之美。山水画层次丰富,意境高远,竹石画韵味醇厚,灵动婀娜,与其书法具有同样的美学风格。

折叠鉴赏
其实在

启功自己看来,“平生用力最勤、功效最显的事业之一是书画鉴定。”他是“字不如画,画不如文物鉴定。”对于那些名人字画,启功一眼就能分辨真伪。启功27岁时受聘为故宫博物院书画鉴定方面的专门委员会委员,1949年后又是国家文物局下属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委员。有一次,几个台湾客人拿来一幅溥心畲的小楷手卷,启功初看时说了一声“好”,但一细看马上就发现:“这个东西是复制品!”他随即解释说“民国时期生产不了这么长的纸!当初,这个手卷是用两张纸接起来的,两张纸中间应有‘接缝儿’,现在‘接缝儿’没有了,变成了一张纸,所以,是复制品。”几个人循着手卷寻找,果然在三分之一的地方发现一条复制时留下的“接缝儿”痕迹。鉴赏与书画其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正如《启功丛稿》中说的“曾学书学画,以至卖所书所画,遂渐能识古今书画之真伪。”

启功精

于鉴赏,但是对自己的作品,时常又是马马虎虎。启功曾在潘家园看到一家书画店在卖他的字,身边有人就问启功:“这是您写的吗?”他笑着说:“比我写得好。”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改口:“这是我写的。”后来他才告诉朋友:“人家用我的名字写字,是看得起我,这些假字都是些穷困之人因生活所迫,寻到一种谋生手段,我不能砸他们的饭碗。”

一议:鉴定不只是真伪的判别

自古流传下来的书画有许多复杂情况,并不是真伪两端所能包括的。如古法书复制品、古画摹本、后加伪款的无款古画、真假代笔、拼配、直接作伪等,其中有些不是用真伪二字所能套上去的,要仔细分析,认真体认,并要敢于自以为非,实事求是地承认自己不懂,而不要以正确自居,以权威自负。他举前人的事例说,凡有时肯说或敢说自己没懂得、不清楚、待研究的人,必定是一位真正的大鉴定家。

二议:书画鉴定有一定的模糊度

启先生针对书画鉴定工作中的流弊,就鉴定工作有其局限性和思想诸方面提出看法。指出人人均有其局限性,受思想方法、学术水平、主观偏好、外界影响多方面的限制,鉴定家不可能全懂,其意见也不可能总是正确,客观上也会有很多目前我们尚不能认识的问题,故多闻缺疑、谦虚谨慎、承认鉴定工作有其局限性和存在一定和模糊度,应是做鉴定工作唯一科学的态度。启先生还提出应重视现代科学的发展,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以弥补人的能力所不足的设想。

三议:鉴定中有世故人情

书画鉴定工作除限于鉴定者的水平造成失误外,还有可能因社会上的种种阻力作出“屈心”的不公正的结论。他根据所知的真人真事总结出八条:一、皇威,二、挟贵,三、挟长,四、护短,五、尊贤,六、远害,七、忘形,八、容众。逐一分析其原因,并举例说明,最后提出要虚心容众,不据一言堂。愿以此语与同仁共勉。

启功先生此文既论及鉴定工作的原则、方法,也强调鉴定者自身的业务和品质修养,提倡头脑冷静,谦虚谨慎,实事求是,正确认识自己。他在文中有些处以剖析自己为例,说理和平,语重心长,虽以书画鉴定为题,也可供其他类鉴定工作参考。

折叠成就荣誉
启功除了是当代著名书画家,亦通晓语言文字、古书画鉴定之学,其中尤精碑帖研究。在碑帖之学上,启功开拓了新的研究方法,启功尝作诗论曰:“买椟还珠事不同,拓碑多半为书工。滔滔骈散终何用,几见藏家诵一通。”一改以往名家学者,如叶昌炽、翁方纲等研究历代碑帖只重形式,不重内容;只知书法,而略其辞章之习。

除研究方法开拓新途外,启功更对《孝女曹娥碑》的真伪作出一硾定音之论,判定历代相传的《曹娥碑》殊非王羲之真迹。期间,虽有部分学者提出异议,如香港学者陈胜长曾撰〈绢本《孝女曹娥碑》墨迹考辨〉与之辩论,惟启功以其独特的研究方法与深厚学养,对陈氏之立论作出有力反驳,并深责陈氏之说乃“一派胡言”,终使《孝女曹娥碑》的真伪得以辨明。详细论述请参考启功《论书绝句》、《古代字体论稿》、《论书札记》等书。

折叠人物著作
《古代字体论稿》

《诗文声律论稿》

《启功丛稿》

《启功韵语》

《启功絮语》

《启功赘语》

《汉语现象论丛》

《论书绝句》

《论书札记》

《说八股》

《启功书画留影册》

折叠情感生活
折叠包办婚姻
1932年

10月,20岁的启功和大他两岁的章宝琛举行了简朴的婚礼。这是母亲克连珍和姑姑恒季华物色了很久,给他安排的一桩亲事。启功孝顺,不敢违逆。

虽是新婚,但实际上两人只见过寥寥几次面,没有感情可言。可是启功渐渐地发现,这位容貌平常、文化不高的妻子竟是一位难得的知己。章宝琛样子端庄贤惠,爱穿一件蓝布衣衫,最难得的是她从不发脾气,勤劳、善良、贤惠,具有中国妇女传统的美德。刚结婚,启功家住在鼓楼时,家里时有联谊会,常来的有曹家琪、马焕然、熊琪,还有张中行。那时,启功的家一进门就是一个炕,地方很小,大家坐在炕上一侃就是半夜。启功的妻子站在炕前一言不发,一直侍候大家端壶倒水,从不插言。

自从章宝琛过门后,启功再也没有为家里的事操过心。每天早晨一睁眼,启功就看到章宝琛在没完没了地干活。启功的母亲和姑姑上了年纪,又常闹病,不免会发些脾气,不管遇上多么委屈的事,她从来不顶一句嘴。启功有时在外面碰上不顺心的事,回到家也冲她发脾气,可是每次妻子总是不言语,想吵也吵不起来。

启功心

里渐渐有些不忍,突然记起母亲曾说的关于章宝琛的身世。章宝琛生母早亡,后妈对她非常刻薄,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她是带着相依为命的弟弟一起嫁过来的。当启功了解了她的身世以后,强烈的同情心逐渐化成了爱恋之情。从此,启功整日在家中习书作画,以此为生。当启功背上画好的画卷准备出门叫卖时,突然在门槛前迟疑了片刻,善解人意的章宝琛立刻明白了,那是文人的面子,于是立刻接过启功装好的字画,跨出家门,“从今天起,你只管作画,我上街去卖。”

启功和章宝琛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启功在辅仁大学教书后,班上有很多女学生,启功经常带女学生们去看展览。于是,便有些好事者开始无中生有地造谣,说启功在搞师生恋。谣言很快传到章宝琛的耳中。但章宝琛并没有对启功刨根问底,更没有大吵大闹。因为,章宝琛相信启功的为人。

1952
启功与他人合照
启功与他人合照
年,启功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1956年母亲克连珍久病不起,姑姑恒季华也随后病倒。重病的母亲和姑姑就靠章宝琛一人来照顾。章宝琛把所有的重活脏活,端屎端尿的事都包了。直到母亲弥留之际,她拉着章宝琛的手说:“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就跟我的亲闺女一样。”母亲去世后,启功在悲伤中想起妻子侍奉老人的日夜辛劳,想到她深明大义,对自己体贴入微,对章宝琛也愈发感激。

折叠相濡以沫
1957年
启功画像
启功画像
,启功被莫名其妙地划成“右派分子”。回到家中,章宝琛不解:“他们怎么会让你当这个‘右派’呢?”启功苦笑着宽慰她:“你想想,这不是明摆着吗?咱家是封建家庭,我受的是封建教育,划我‘右派’不算冤。”启功在妻子面前的幽默,还是难掩他内心的苦楚。章宝琛见启功痛苦的样子,便紧紧抱住丈夫泣不成声:“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如果你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劝启功说,“谁批你、骂你,你都不要怕,陈校长知道你是好人,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她深知启功爱讲话,就经常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不该讲的话,你要往下咽,使劲咽!”启功听了妻子这些朴素的话,心头荡起一股暖流,解开了心头的死结。就算现在没人给自己平反,也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几年后,启功又重新登上讲台。在学术上取得了重大成就。正当他全力以赴在学术上进行冲刺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他再次被迫离开讲台,一切公开的读书、写作也被迫停止。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启功内心出奇地平静。他想:“不让我公开读书写作,我就私下里治学。”

从此,为了能让启功专心在家撰写文章,章宝琛天天坐在门口给他望风。一见红卫兵来,她就立即咳嗽,启功马上把纸和笔藏起来。为防止红卫兵抄家,细心的章宝琛偷偷地把启功的藏书、字画和文稿用纸包了一层又一层,并捆放在一个缸里,在后院的墙角下挖了一个洞,深深地埋在土地的深处。

1975年,章宝琛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章宝琛感觉自己来日不多了。一日,在与启功耳语片刻后,启功大惊不已,立刻匆匆往家赶,一到后院就拿起铁锨,按照章宝琛所说的墙角处挖掘下去。在很深的土层终于挖到一个大缸,搬出来一看,一共有4个麻袋,麻袋内又在一层层的厚纸包裹下,一幅幅启功早年的书画作品、一本本文稿藏书,竟然全都保存完好,从1930年到1960年的启功作品,竟然无一遗漏。捧着自己的心血之作,启功的心剧烈颤抖,真有一种劫后重逢的感觉。他完全没有料到,章宝琛这个文墨不通的弱女子竟敢冒如此大的风险来珍藏他的作品,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一生得宝琛这一知己,足矣。

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章宝琛对启功说:“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找个人照顾你。”启功说:“老朽如斯,哪会有人再跟我?”数月后,章宝琛还是撒手人寰,启功的悲痛难于言表。在妻子坟前,启功说:“你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应该多受些苦才对得起你。”说着,启功双膝跪地,深深地给章宝琛磕了个头……

妻子病逝后,启功长久地沉浸在无尽的哀思中,写下了催人泪下的《痛心篇二十首》,以极朴素的语言表达了他与老伴之间生死相依的深厚感情:“结婚四十年,从来无吵闹。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年少。相依四十年,半贫半多病。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

折叠晚年情思
1979年,北京师范大学党组织为启功平反,宣布“右派”系错划,为他加了一级工资,可启功把这个好处让给了更需要的人。学校问他有什么意见时,启功喟然感叹:“改与不改,对我都无所谓了。当初知道我被划为‘右派’分子而特别为我揪心的两个人,一个是我恩师陈垣,另一个是我妻子。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了……”说到此,启功不禁潸然泪下。

平反后,给启功做媒的人络绎不绝,更有人不经启功的同意,便直接领女方前来“会面”。这可吓坏了启功,他一再谢绝朋友们的美意,表示不愿再娶。1995年,一位慕名而来的离异女画家登门拜访,看到启功单身生活,很是冷清,女画家坚决要求留下来,她的牺牲精神令启功感动,但启功还是婉言谢绝了。

启功一生无儿无女,自妻子去世后,他便一直过着孤独而清苦的生活。启功把卖字画和稿费所得的200多万元全部捐给了北京师范大学,而自己却住在简陋狭小的房子里。一日三餐也是粗茶淡饭,往往一碗面条、一碟黄瓜条拌点炸酱就是一顿饭。即使是过生日,启功也一直很简单,往往是几个玉米、栗子窝头和一碟花生米他就很开心了,这几样食物是启功的最爱。一次,家中来了朋友,启功拿出橘子来招待他,橘子正吃了一半,一个高级干部来敲门,还带着很多随从。启功便把没吃完的橘子放在一旁,招呼客人去了。朋友看着房间有些乱,便帮着收拾收拾,把启功的半个橘子一起扔了。等启功送走客人,回来到处找那半个橘子,听说被朋友扔了,便去厨房找没找到,又到客厅找,终于找了出来,说:“拿水冲冲还能吃。”朋友窘极了,说:“我扔的我来吃吧。”启功不同意,立刻拿到水龙头下冲冲,就给吃了。启功不止一次对朋友说:“老伴在时,连现在看来极普通的要求,我都没能满足她,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虽死而无怨,我却心里更加难受,我们是‘有难同当’了,却不能‘有福同享’。今天我的条件越好,心里就越不好受,特别是我今天得到的一切,已经觉得名不副实了,怎么能安心地享受这一切呢?”启功最感痛心和遗憾的是,章宝琛在清贫与辛劳中度过一生,从没有机会出游一次。晚年时,有人多次邀他游山玩水,启功都拒绝了。看到别人双双相随,启功就会触景生情,一想起过世的老伴他就想哭。2005年6月30日,启功在北京病逝,享年93岁。按照启功先生生前的遗愿,启功与妻子章宝琛合葬在一起。[3]

折叠启功轶事
折叠不慕名利
上世纪90年代,启功有次来杭,气鼓鼓地说:“这次到杭州来,不写一个字。”原来,有一个民营企业家请启功先生题字,送了厚厚的一叠红包,起码有好几万块钱,红包下面附了一张名单,都是一些权贵的名字。启功先生当即生气:“我给人写字,从来不会问人要钱的。”

折叠真性情
某日,启功先生在北京一家店的牌匾上看到题字旁有自己的名字,再三回忆之下,他确定这字不是自己写的。他便走过去跟老板说:“我就是启功,这个字我没有写过。”老板说,这个题字是他花了3万块钱托朋友请启功先生写的。启老说:“这的确不是我写的。”老板说,那您既然来了,就帮我重新写一下吧。启功先生笑着说:“假就假到底好了。”

折叠尊师
1987年4月,浙江省政协主席王家扬请启功先生为刚刚成立的树人大学题写校名。启功先生说:“浙江省有沙老(沙孟海)在,他是我的前辈,我不能提树人大学的校名,校名应该请沙老题。我只能题学校内的图书馆。”最后沙孟海老先生题写了树人大学的校名,启功先生题写了校内的查济民图书馆的馆名。(以上文字根据启功的杭州老友丁云川口述记录)

折叠士大夫风范
“他是一
可爱的老头儿
可爱的老头儿
位和蔼可亲的老师,讲话有趣幽默,还很谦恭,见谁都是笑哈哈。”谈及启功,陈振濂笑言自己叫他爷爷差不多,然而启功却一口一个“振濂学兄”,令其受宠若惊。“如果不懂古代文人雅士之风,就不懂这种传统礼数。”陈振濂说。

艺术家有时候是强势的,招摇的,然而遇上文人雅集,在一群书画家中,准一眼就能认出启功。“上海的书画家气场很强,一起谈笑风生,表演性很强。而来自北京的启功先生呢,就是一张宣纸,认认真真写字。你会担心是不是没有照顾好他,冷落了他。其实不然,他就静悄悄地在角落写字。”正是这种学者之风让陈振濂跟启功的交流十分自如。

谈及这一点,吴龙友也是频频点头,他还拿出当年启功先生的来信,指着落款“功弟”,颇有感慨地说:“朱关田先生曾对我说,启功先生可是把你当儿子的。过去的人都很谦虚,像陆俨少、沙孟海先生也常常对我们用‘仁兄’、‘叩头’、‘顿首’这类字眼。”吴龙友指指书房的一个柜子,里面全部是关于启功先生的资料,堪称“启功专柜”。

不过,启功可不是个“老古董”,对传统书法艺术与现代电脑技术的结合,或者是中国的汉字书写与西方的黄金分割理论结合这类新玩意儿,他总是连声称“好”。

折叠洋娃娃专柜
启功的先
启功和洋娃娃
启功和洋娃娃
祖是乾隆同父异母的兄弟,作为清代皇族后裔,他却“不愿称自己的姓氏是爱新觉罗”。不过,他身上还是折射出了皇族的特性,比如,他喜欢听戏、吟唱。

“有时候讲到典故,启功先生还会唱一段京剧,但他不是票友。”陈振濂回忆说。

“当时讲到宋代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他觉得范宽名字不确切,‘宽’是个绰号,把‘范宽’写到画上落款不靠谱,当时他就唱起了京剧《空城计》中的《失空斩》,是讲诸葛亮摆阵吓退司马懿的故事。他喜欢吟唱,但不算唱得好的,不然早就在舞台上登场了。”说罢,陈振濂哈哈一笑。

摘掉

各种金光熠熠的头衔,启功就是个笑嘻嘻充满幽默感的胖老头,而这个可爱的老头儿还喜欢洋娃娃、玩具熊,他的一面书柜简直成了玩具王国。“他有一个橱专门是放洋娃娃的,都是朋友送的,大概有四五米长。有一次,西安博物馆馆长来了,看到娃娃后想跟他要,启先生跑过去敲敲橱壁说——— 只准欣赏,不准拿。”吴龙友说。

折叠游戏人生
吴祖光
启功和狗狗
启功和狗狗
之子吴欢曾为他抱不平,说:“启先生,现在满大街都是你的字,但都是别人仿你的赝品。你不生气吗?”启功却说:“这没什么,要给人家留口饭吃,而且有的比我写得还好。”

有次,周沧米(别名:昌米)在北京举办画展,启功先生看到请柬后很高兴,开玩笑说:“浙江画家很多,原来我知道有个周昌谷,现在又出了个周昌米,不用说,下边还会出个周昌饭。”一席话,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他喜欢你的话会非常喜欢你,他讨厌你的话会非常讨厌你。”启功的“爱憎分明”,还是源于那一个个登门求字的人。

“很多人说了半天就是来向他求字的,但又说不出口,光说想他,启先生说‘到底什么事儿,如果光是想我的话,明儿我寄张照片给你,你想去吧。’”吴龙友的这番话道出了启功先生“不留情面”的一面,“他说翻脸就翻脸,不认人的。好比有一次,人家来看他,他说‘好的,你要看我,那么咱们约个时间,你说几月几号早上几点,我站在窗口,你站在外面看,让你看个够,你说看完了,我走。’”

折叠人物逝世
折叠痛病缠身
“最近这半年,启功老师基本是在医院度过的。”启功的第一批研究生之一、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赵仁珪告诉记者。

据赵仁珪介绍,2005年春节前,启功就因为身体不适住进了北大医院,春节前两三天,他坚持要回家跟亲人团聚,“因为启功老师有这样的习惯,春节一定要跟家人在一起过。

送入北大医院后,检查显示是脑血栓引起的昏迷,经治疗,启功各项生命指标开始平稳,但并没有结束昏迷的状态。“老师有时候会有一些反应,有一次我握着他的手跟他说,如果有知觉,就用力握一握,老师做到了。有人来看望老师,他会竖竖大拇指。”

这半年,启功忍受着脑血栓、肺部感染、心衰竭、肾衰竭等病痛的折磨。“最多的时候老师用了4种抗生素,经常心跳在160以上。春节前,老师就进行了气管切割,逝世前半个月一直在做透析,受了很多罪。”赵仁珪说。

北京师范大学一位退休老教授今年春节还看望了启功,“我看到启功先生在输液。他身上插了4根管子。”这位老教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6月27日夜间,启功的心跳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很快停止了呼吸,经过抢救缓了过来。28日晚上,启功的血压又突然下降,医生说,这个晚上很危险。30日凌晨2时25分,启功先生与世长辞。

“先生走的时候很痛苦,被病折磨了半年多了。”赵仁珪说。[1]

早在二十多年前,他66岁生日时就为自己拟过一个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日陋。身与名,一齐臭。”启功的这段话虽是戏言,却真的堪为盖棺之论。

折叠贾庆林向遗体三鞠躬
2005年7月7日,启功先生遗体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

启功先生因病于2005年6月30日2时2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

八宝山

革命公墓礼堂庄严肃穆,哀乐低回。正厅上方悬挂着黑底白字的横幅“沉痛悼念启功先生”,横幅下方是启功先生的遗像。启功先生的遗体安卧在鲜花翠柏丛中。

上午9点多钟,贾庆林、李长春等在哀乐声中缓步来到启功先生的遗体前肃立默哀,向启功先生的遗体三鞠躬,并与家属一一握手,表示慰问。

启功先生的生前友好和社会各界人士也前往送别。

启功先生病重期间和逝世以后,前往医院看望或以不同方式向其亲属表示慰问和哀悼的还有:胡锦涛、江泽民、吴邦国、温家宝、曾庆红、黄菊、吴官正、罗干、王乐泉、王兆国、刘淇、吴仪、张立昌、张德江、陈良宇、周永康、贺国强、郭伯雄、李鹏、万里、乔石、朱镕基、刘华清、尉健行、李岚清、荣毅仁、薄一波、李铁映、许嘉璐、热地、路甬祥、乌云其木格、傅铁山、唐家璇、阿沛·阿旺亚美、李贵鲜、丁光训、霍英东、马万祺、白立忱、陈奎元、阿不来提·阿不都热西提、徐匡迪和彭冲、廖汉生、谷牧、丁关根、田纪云、姜春云、钱其琛、倪志福、陈慕华、雷洁琼、邹家华、王光英、吴阶平、曹志、叶选平、杨汝岱、胡启立、陈锦华、赵南起、王文元、邓力群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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